影帝与小鲜肉(11)
这场戏一卡冯豆子一溜烟跑了老远,亲了老板应该不算潜规则的吧?井然被他那怂包模样气笑了,坐起来整理好睡衣的褶皱穿上了鞋子去看回放。
『豆子哥!你快看微博!』
冯豆子还没来得及赖皮赖脸的蹭回去就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一听微博两个字脑袋都大了一圈,道了声谢赶紧去找自己的手机。一打开就看二姐夫给他打了一溜的电话,微信顶上也早就冒出了99+。
他心知肯定又被搞了,赶紧跑到导演那儿说一声把电话给皮大聪打了回去,
『谢天谢地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
『又出什么事了姐夫?』
『现在微博上有大量营销号说昨天晚上那场闹剧是你自导自演,为了虐粉固粉,不惜花大价钱买黑粉骂自己粉丝和广告方,然后再亲自下场骂回去,给自己安一个宠粉和嘴炮人设吸粉。』
『我花钱买黑粉?我故意骂粉虐粉!我昨天忙了一天困成傻逼,今早上差点没起来,都是我自找的是吧!我去他大爷的吧!我有病啊有觉不睡大晚上跟人吵架玩儿?!那网上骂我都骂成什么样了?老冯家祖坟都被扒开踹碎多少回了!爸那么大岁数让人撅得嘎嘣嘎嘣的都是我让的,他姥姥的……』
井然一把按住了在地上转磨的冯豆子,
『别急,网上的事你不用管,工作室会解决。』
『哥!』
冯豆子眼圈都被气红了,攥起袖子使劲蹭了蹭眼睛,
『展岚他到底想干什么啊!脏水一盆一盆的往我身上泼,我招他惹他了!就许他指使粉丝骂我家人不许我骂回去!凭什么啊!』
『豆子你别哭啊,你别哭别哭,姐夫给你想办法……哎…爸!』
冯老爷子声如洪钟,手机没外放也让周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说让你回家学手艺!做厨子!你非要去演戏!这下碰了钉子了吧!要我说你现在赶紧从你那什么剧组撤出来,回家!拍什么拍!挺大小伙子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爸您不觉得您有点叛逆吗?』
冯豆子抹了把眼睛,单手撑着身子坐上了装道具的木头箱子上,
『谁哭了谁哭了,我这是气的!我这合同都签完了,在北京背了一个月剧本说不拍就不拍了,就因为一群在网上喷粪的臭虫?那我这成什么了?真像他们说的屁滚尿流的滚出演艺圈?我才不呢。』
他抬眼看着周遭的一圈人低下了头,
『爸,这演戏和做菜其实一个样,演的好不好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演的好了人家回头还看你,不好就扔你臭鸡蛋都说不出别的。咱这不是没让人扔臭鸡蛋吗,那我干嘛回家啊?我要回家也得是演够了我想演的,小爷我玩够了再衣锦还乡,用自己挣的钱开一家比我姐还大的大饭店!再好好研究你那菜谱,收一大帮徒弟。』
『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挨着骂?』
『你儿子我除了挨你和大姐的骂还受过谁的委屈?我打听过了,那孙子在隔壁片场呢,一会儿我就套他麻袋揍他一顿去!』
这么插科打诨的把冯老爷子糊弄过去冯豆子终于叹了口气蹦了下来,
『对不起导演,耽误大家时间了。』
『知道耽误了还说废话!赶紧去准备下一场!』
导演也没说什么,开始招呼人准备下一个镜头,
『《你即》第28场第一次!』
冯豆子闭了闭眼把状态找回来,急匆匆的进了罗浮生的房间,
『哥,出事了。』
『怎么了?看把我们小哑巴急得。』
罗浮生甩着蝴蝶刀调侃的看着傻乎乎的小孩儿,
『侯力赌场出老千,拦着段天婴的哥哥不让走还抓了段天婴让她还债,他们兄妹俩在赌场里闹起来了。』
『这个侯力。』
罗浮生不耐的站起身往外走,载着罗徵往赌场去。
『怎么回事啊?』
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一团罗浮生更加不耐,半脱着外套走进人群里。随手扭开抓着段天婴的手把人扔到一边。
『他出老千!』
『愿赌服输,该掏钱掏钱!』
罗徵冷冷看了段天赐一眼,生生让他噤声不再言语,
『欠了多少?』
『五千大洋。』
侯力不敢对这兄弟两个怎么样,这两人凶名在外,连洪帮内部的人都不敢招惹。外面的人碰上了也只能暗叹他们倒霉。
『侯力,不如由我来发牌,让他再赌一次,他赢了就把借条还了放了他们兄妹俩。别人你信不过,我你总不能信不过吧?』
若说罗浮生的牌技称为东江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侯力略略思索一下便答应了。一张又一张的纸牌晃得人眼花缭乱,段天赐也没让他失望,那张借条也顺利的到了罗浮生手中。
介于许星程与段天婴最近打的火热,他便是再喜欢也不会再染指,直接将借条扔给了段天赐带着罗徵离开了赌场。
『我记得爸前两天给我带了两瓶好酒,回头你给侯力送一瓶去,就当还了他这个人情。』
『哥。』
『嗯?』
『我想去福满楼吃茶。』
『你小子又犯馋虫了?』
罗浮生扬起笑容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腰,将头盔扔给他戴上,驱车带他去吃茶。
等两人吃了茶听了一下午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一回美高美发现许星程正坐在大厅里开了他一瓶好酒和美高美的姑娘们品着。
『干嘛去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小哑巴馋福满楼的点心了。』
罗浮生把姑娘们赶走,给自己也倒杯烈酒扔了两块儿冰进去。
『我说你收收心成吗?两家长辈商量你的婚事呢,你这就左拥右抱的喝酒,太不给我妹妹面子了吧?』
整日和段天婴暧昧就算了,怎么还叫姑娘们陪着?难不成国外回来的就这般开放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浮生啊,还要多谢你告诉我这孽子在你这儿我才能找到他,多谢你了。』
罗浮生满脸疑惑的看了看罗徵,又看了看许瑞安,他什么时候通风报信了?再看看一脸被欺骗背叛的许星程头都大了,这小子不会真的信了吧?
『罗浮生!亏我还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你竟然这么对我!』
『罗浮生!你混蛋!』
直到一群警察把骂骂咧咧的许星程架出去他才真切的意识到,他竟然被许瑞安阴了一把!这还能忍?这鬼主意都打他身上来了,是他爸的十万军队是泥捏的还是他爹的枪杆子不好用?敢打小爷主意?
罗浮生冷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走。』
罗徵问都没问,直接坐上他的机车回了将军府。天气炎热,晚上才稍稍凉快些,迟瑞也趁着这会子清凉练了会儿刀。罗勤耕也乐意陪着他,坐在摇椅上吃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瓜。
两人看见他们气冲冲的回了家十分惊奇,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没吃!气都气饱了!』
罗勤耕倒是习惯了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模样,淡定的给他们两人倒了杯凉茶,让下人给两位少爷去准备晚饭。
『怎么回事?』
『爸你不知道!许瑞安那孙子阴我!』
『小徵你说。』
一块瓜直接将罗浮生的嘴堵上了,臭小子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叫人也不分个辈分。
『今天下午我和我哥吃茶回来就看许星程偷跑出来坐在美高美里喝酒,没说两句话许瑞安就带着警察冲进来了,还说是我哥给他通风报信才找到他的。』
『岂有此理!』
迟瑞的刀锵的一声戳在地上,让人听着就虎口发麻,
『自己管教不好儿子还敢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还带警察进美高美!怕是不想活了!』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现在去吃晚饭,早点回房休息。』
这招挑拨离间用的妙啊。罗勤耕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直接将两人遣走,召了迟瑞过来。
『勤耕可有法子了?』
『你派个人去将牢里那个人捞出来给林道山送去。』
其余的话两人心照不宣,不过是挑拨离间而已,他许瑞安还只当他一个人会吗?还是以为他手眼通天,能将二十年前那桩事给彻底掩埋了?
罗浮生岂是天黑了就熄灯睡觉的性子,吃过了饭就要溜出将军府找乐子去,罗勤耕心里明镜一般,也不拦着,任他像跳猴子似的窜出门外,却在罗徵转身时喊住了他。
『小徵。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
那一闪而过的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
『爹是说这个吗?』
他将遗忘在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递到罗勤耕手里,
『这不知是大小姐还是谁落在我车上的,我还想着碰见大小姐的时候问问。』
这可不是洪澜的,罗勤耕将这项链放在眼前仔细赏玩,又瞥了瞥在一旁那喝茶吃瓜的小将军的脖颈,问道,
『那天都谁坐你的车了?』
『许星程,林公子,洪小姐,对了,还有隆福戏院那个名为天婴的戏子。』
听着傻儿子在外头催着,他也没有多问,隆福戏院的戏子吗?有趣。
『你刚才问小徵什么呢?』
『我似乎知道林道山那个女儿的下落了。』
『什么?』
迟瑞一愣,下意识的接过他扔过来的那条项链,
『这是什么?』
『连你脖颈上的如意锁都不认得了吗?』
眼见着人沉下脸甩袖要走迟瑞赶忙追上去在背后抱住,
『勤耕惯会蒙我,这哪里是我的如意锁。』
罗勤耕抬起他的手把那条项链给他看,
『这便是罗家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这样式太女气,我当时怕你不喜,便拿了我这块儿和属于你的那个让老师傅做了你的如意锁。』
『那这个呢?』
『我当时年少,将你的那块儿给了夏安妮,可她后来嫁给了林道山也一直没有还我,她去了的那一天我趁她一个人带着她女儿走远便去向她讨回来,却不知那日许瑞安埋伏在芦苇荡里,一枪就结果了她的性命,她女儿也走失了,我倒不知她还给女儿复刻了一个小的。』
『看她一直戴着你送的定情信物,你就没想些别的?』
脖颈上的啄吻啄的罗勤耕痒的直躲,
『我若想了浮生怎么办?他还做人不做?』
『幸好没有,你那时若露了面,许瑞安栽赃到你头上惹得林道山失了智一枪崩了你,你到时候要浮生怎么办,他那时候才六岁,还不够三块豆腐高。洪正葆即使再护着他也不抵你这个亲爹来的尽心,更别提他还管着洪帮这样的地界儿。现在有你我护着,被许瑞安阴了还有地方告状撒气,若没有呢?指不定躲哪个角落哭着想你。』
那孩子泪窝儿浅的很,别看平日凶的跟什么似的,其实最心软不过,对谁都全心全意的待着,受了委屈也只会躲,这要是没了依仗可怎么办?
罗勤耕平日里虽不算对儿子太慈悲心软,却也是看不得他被别人欺负的,他光是想想迟瑞说的心里就疼的如针扎一般。
『我如今不是好好的?我还要长长久久的护着你和两个儿子。』
『确定不是儿媳?』
两人相视一笑,在导演的喊了卡过后也没有停止,樊伟反而将他抱的更紧,甜的片场的工作人员直齁的慌。奈何他们是老板和老板娘,哪个都惹不起。
『成何体统,快放开我。』
樊伟怕真把人惹得急了晚上不让碰,松开了他的身子握着他的手去看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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