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三哥心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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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扬]乡村爱情——春游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刚割完一茬韭菜的叶子扬拎着筐站在绿油油的菜地中央,看着家里这片生机勃勃的小菜地格外自得。
现在还没到农忙的时候,也没有十里的稻花,菜地里却繁茂的喜人,绿叶菜已经能吃了,生菜嫩绿,芹菜脆嫩,萝卜粗壮,韭菜茂盛,去年留好的辣椒籽也被三哥用温水泡过种进地里长出了矮小的苗,就连草莓也开了花,小小的一朵,等再过段日子花落了结了草莓就能吃了。
“饭好了,站园子里琢磨什么呢。”莫老三盛好了粥等了半天都不见小羊回来,出门就看他的羊傻站在园子里不动弹,又不是稻草人,站在那儿赶麻雀么……
“这就出来了。”叶子扬提着半筐韭菜把镰刀放回原处对三哥笑了笑,“等吃完饭咱们就和面烙韭菜盒子吃,好不好?”
昨晚三哥睡前忽然念叨着想吃韭菜盒子了,正好今天他们要出门,带上几个韭菜盒子上山玩去,累了就随便找个空地坐下填填肚子歇一小会儿,也让三哥休息休息,哪怕三哥不说他也知道整天被个伢拴住手脚有多辛苦。
“行,多炒两个鸡蛋。”
馋不馋?叶子扬打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他腰上的手,怎么在外头还动手动脚的,烦人。
“我多割了点韭菜,烙好了给师父师娘送几个去。”
“行,多拿两个,他俩爱吃这个。”
莫老三把柳条筐放在水缸盖子上推小羊进屋坐在炕上,小羊羔一见了人就笑出了一对儿小酒窝,挥舞着手脚在小褥子上扭来扭去,被爸爸摸了肚子更是高兴的啊啊叫唤着让人抱抱。
“乖,等中午抱你出去玩。”
叶子扬哄了小羊羔几句端着碗喝了口粥,早饭还是昨晚上剩的那只倒霉的大鹅,三哥惦记着浮生的机车,只草草的啃个鹅头吃了几块肉,他也没吃多少,一只鹅剩了大半。
“去师娘那儿别忘了把这个搪瓷盆给王家送去。”
“知道了。”
那家人小偷小摸不说还泼辣的厉害,他也不屑占他们家那点儿便宜,一个破盆他也懒得浪费什么口舌。
“你在屋里摘韭菜吧,老子收拾桌子。”
不等叶子扬反驳就被三哥塞了一筐韭菜进怀,行吧,左右就两副碗筷,就不和他争了。
“三哥,泡点木耳焯一下,等会儿拌馅儿用。”
“哦。”
和面做饭这种事他不如小羊在行,乖乖的抓把木耳放进盆里倒了点儿热水泡上,又把刚空出来的搪瓷盆刷干净放在明面上等着一会儿去师娘家顺路送回去。
叶子扬慢慢悠悠的摘着菜,时不时地逗逗小羊羔哄着他多咿呀两句,逗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见人拿着韭菜要走就开始瘪着嘴要哭。
“甭理他,干嚎呢。”莫老三听见屋里的动静拉住了要回屋的小羊,“身边没人了就这样。”
也不知道小伢天生的心眼儿多还是嗓子刺挠,反正磨人的要命。
叶子扬抓心挠肝的在厨房站了一会儿,听屋里的动静渐渐停了探头看了皱着眉玩手的小羊羔一眼也就放了心,洗净了韭菜放在一边控水,又从篮子里摸三个鸡蛋打进碗里加盐搅合开,等着锅热了舀了大半勺油倒鸡蛋炒散了蛋花盛进了盘子里晾着又转头把三哥焯好的木耳切碎,忽然从侧面钻出一只手来捏走了一小撮蛋花。
“馋不馋啊…”叶子扬失笑着转头摘掉了三哥沾在胡子上的碎渣,又捏了一点喂到他嘴里,“一个炒鸡蛋你也馋,小孩儿么你。”
小孩儿怎么了?小孩才能正大光明的调皮捣蛋呢。莫老三得寸进尺从背后抱住小羊的腰,树袋熊一样把脑袋垫在他肩膀上,坠的叶子扬差点没站稳。
叶子扬任由着他抱着利落的切碎了韭菜装进盆里,拌馅儿的时候又捏了点儿蛋花回手喂进三哥嘴里。
要是师娘看见了又该说小羊惯着他了,莫老三把那一小口鸡蛋咽了低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下巴的胡茬蹭的叶子扬直缩脖子。
“痒,别闹。”叶子扬笑着捏捏三哥的手掌,“去把面盆拿来,我这边包着,你去烧火。”
他们起的晚,三哥说周末多躺躺也冇得事就一直抱着他不肯起,这都快十点了,等烙出锅送去师父家里再抱伢出门就中午了,趁着日头好抱小羊羔去晒晒太阳放个风筝,不然就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了。
两个人手脚都利落,没一会儿就烙好了一锅。莫老三弯腰在柜里拿了个带盖的搪瓷盆,擦净了盆挑了五个均匀金黄的盒子,烙的有点发黑的他们自己吃。
“老子先去师父家一趟,等回来了你也烙好了。”
“行。”叶子扬应了一声探头看看抓着布条玩儿的小羊羔,“早去早回,别嘴欠啊,省的又挨师娘一顿揍。”
“……”
莫老三晃悠着去王家还了盆又转去了师娘家里,院里空着,他四处瞧了一圈都没瞧见人,刚要进屋胳膊就不知道被什么玩意捅了一下,疼的莫老三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刚要骂就看师父拿着竹竿站在菜园子里盯着他。
“又来寻摸老子么东西来了?”
苕头日脑的,他在菜园子里站了半天了都没看见。
“我俩烙了韭菜盒子,给你们送几个来。”
还有天理冇得?他都没说话就被捅!
“怎么没把伢抱来?”
“小羊还有几个没烙完呢,我又刚去王家还盆,哪有手抱他。”
老莫头从菜园子里出来,把耳朵上夹着的烟叼进嘴里划了根火柴点上,不等扔了捻灭莫老三的烟就凑了过来。
“伢崽子,敢让老子给点烟。”
“再不抽两口就要憋死了。”
偶尔在小羊面前抽两口还没什么,可他不许在儿子跟前抽烟,师父师娘也不许,甚至小洪那混球都敢把烟从他嘴里揪出来,上哪儿说理去啊。
“怎么这时候做饭啊?你俩起晚了?”
“也没有,”莫老三跟着师父进屋把盆放下到炕边坐下,“我俩想趁着天好抱着伢上山玩会儿,没结婚前他就喜欢爬个山看看水的,怀孕生伢也一直没出门,领他们爷俩玩玩去。”
“伢那么小再吹着风,不然你俩去,老子把伢带回来你们两个去玩。”
瞧瞧!这老头天天就想着抢他儿子!莫老三颇有些愤愤不平,这隔辈亲是不是也太偏心了点儿!
“不了,周末让他好好和伢亲近亲近,中午晚上就匆匆忙忙的哄那么一会儿,他不说老子也知道他心里不舒服。”
哪有爹不心疼亲近自己伢的?老莫头听见这话也没勉强,等他把这根烟抽的剩一小半就撵着他回家去。
啧…可惜没看见师娘,要不他还能说一句这大鹅真香。
“回来了?”
莫老三进院子时用脚尖拨开凑过来的酒酒快走两步帮小羊把被褥搭在晾衣绳上,趁着天暖和晒晒被他们夜里盖着也舒坦。
“嗯,就师父在家,说两句话抽根烟就回来了。”
“我把东西都装好了,一会儿等儿子醒了就走,你背着筐,我抱着儿子,好不好?”
“行,那臭小子惯会欺负人,在你怀里乖的什么似的,老子抱着就像个跳马猴子,上蹿下跳的,烦人。”
谁说伢什么都不懂的?家里最会见人下菜碟的就是他!
小羊羔睡了一觉,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就醒了,胡乱的揉着眼睛哭咧咧的要人抱。叶子扬顺势把他抱起来戴上了杨志给他买的小遮阳帽,暖黄色的,太阳花似的,莫老三手欠的扯了扯兜在儿子下巴上的皮筋儿,弹回去的时候也不疼,只是轻轻的咻了一声弹到他下巴颏上,小羊羔傻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看爹笑的见牙不见眼似有所感,脑袋一扭生气似的趴在爸爸肩头上不去看他,把莫老三逗得脸都笑皱了。
“怎么连伢都欺负啊。”叶子扬也被他们父子两个逗笑了,偏心的用鞋尖踢了踢莫老三的小腿又转头去哄儿子,“你爹爹是个幼稚鬼,快让他去背东西,咱们好出去玩了。”
莫老三又笑了一会儿,背上小羊装好的背包,又拿上了风筝站在门口等着 小羊抱着伢出来好锁上屋门。
“把草帽也戴上,阳光晃眼睛。”
叶子扬见三哥拿了两顶草帽配合的低下头让他帮忙戴好,又看这人把风筝放下向自己长开了手。
“干什么?”
“老子抱着伢,你去背个背篓,摘的花和野菜都放进背篓里。”
“……”
他还以为三哥也要弹他一下呢。
暖暖是个懒蛋,虽然看见他们和酒酒都出门了也慢悠悠的坠在后头跟着,但没走几步就跳上了莫老三的肩膀。
“这懒家伙。”
莫老三耸耸肩膀,橘猫长得快,压在肩膀上沉的像石头一样,坠的人脖子疼。
上山的路在村南,龙兴镇是东西向的,村子都坐落在这一条主路上,南北沿途不是山坡就是耕地,入了春上山下地的人比去镇上的都多。
陈莉和白雪的婆婆钱婶子因着前两天那场雨结伴儿一起上的山,下山时碰见这一家几口,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错开身走了没两步就看钱婆子不阴不阳的掀了掀嘴皮子哼了一声。
“咋啦婶子?”
这婆子又闹哪出呢?陈莉疑惑的回头看看那两口子,好端端的看见人家不高兴干什么?
“还是人家叶子扬命好啊,嫁个乡下人也不下地干活,孩子也甩手给莫老三带,莫老三也乐意惯着,成天给洗衣做饭,连孩子吃的都是奶粉。人比人气死人啊,咱就没有那好命……”
陈莉落她一步翻了个白眼,叶老师在家带孩子下地这老婆子去学校上课么……
“命好?当初老杨婶子要把老三介绍给你侄女儿的时候你可死活不答应见面来着,这会儿又夸人叶老师命好了,说的像人叶老师在家吃白食不挣钱一样。”
酸不酸呢,烦人,陈莉越发烦她,村里就小叶和小徐俩老师,小徐马上就要生了,叶老师再不去学校在家看孩子学校怎么办?
虽说是上山,但也就是个小缓坡,树也不算多,不到二十分钟就能转个遍。他们两个也不急,溜溜达达的往山上走。
“把伢给老子抱吧,沉着呢。”
抱了这么久胳膊都得酸了,再说上山玩不就为了摘花放风筝的么,手里抱着伢能玩么斯啊?
莫老三把猫从肩膀上赶下去伸手把伢接了过来,小羊羔忘性大,换了人抱也乐呵呵的张着手奔人去了,一到莫老三怀里就张着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你看看是不是欺负人!”
咬的倒是不疼,但不耽误莫老三抱屈,歪着脸让小羊看清楚他腮帮子上湿漉漉的口水。
“什么欺负人,我们小羊羔跟你玩呢,是不是。”叶子扬嫌草帽在额头上箍着太热,往后一掀挂在脖子上坠着,那双总是盛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在阳光下更是神采奕奕,勾的人心直痒痒。
微风不燥,春光正好。粗壮的桑葚树枝叶繁茂,紫黑的桑葚沉甸甸的坠在枝头,偶尔夹杂着几个红的发粉的桑葚,风吹起来一晃一晃的,倒是蛮好看。
小羊一扭头瞧他莫老三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满眼促狭的与小羊对视,示意他看这棵粗壮高大的树,来山上摘野菜的都是些婆子婶子,哪怕看见了树上的桑葚也没法子摘只能捡捡掉在地上的解解馋,小羊在家总不服气说他也能上房爬树,这次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三哥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他呢,叶子扬摇摇头不与他计较,把三哥背上的包拿下来先铺了层布单,又把包里的薄被拿出来铺在布单上,倒了点水打湿了纸擦净了猫狗的脚和肚皮才肯让他们在被子上卧下。
这被子是妈给小羊羔添窝时邮过来的,不算小,坐他们两个大人躺一个伢正好,要不是这次出来玩他都舍不得拿出来铺的。
“在这儿歇?”
“昂,”叶子扬笑了一下,把儿子抱过来放在被子上,“这地儿宽敞,放风筝还是摘桑葚都能顾得到儿子。”
瞧他说的,莫老三也顺势躺下仰面看着还在忙着掏水壶的小羊,他们还能玩的不顾儿子不成?
看小羊折腾完了又对这棵树跃跃欲试的样子莫老三也没看着他,只把背包垫在脑袋底下躺着看他动作迟缓的爬树。
小羊好学生做惯了,爬树这种事也一板一眼的,虽然看着动作不太灵巧,不像小洪皮猴子一样噌噌往上窜,但胜在稳当。可即使这样莫老三也不放心,一骨碌爬起来站在树下张着双臂,生怕他哪一下没抓稳掉下来。
但叶子扬比三哥想象的厉害的多,看好了两支又黑又密的树枝够着掰下来放到背后的竹篓里,听见三哥在地下喊着右边的话又掰了个树杈才下去。
不能贪多,拿回去洗了挨家分点儿解解馋就够了。
“这么厉害啊?摘下来都有好几斤了。”
莫老三摘了他背上的竹篓挑了个又黑又长的桑葚递到他嘴边,叶子扬原本还想说用水冲冲,又觉得算了,欣然张嘴把桑葚吃进嘴里,一时间牙和嘴唇都被染的紫黑,看着滑稽的要命,莫老三憋着笑把水壶送到他手里。
“我不渴。”
“喝点儿吧,走这一路嘴唇都干了。”
好在一漱口染在牙上的紫黑也褪了不少,虽然还有点痕迹,但好歹不会让外人看小羊的笑话。
叶子扬从三哥眼睛里的倒影看见了自己的窘态,当即抿紧了嘴巴不再出声,反倒被三哥抵在树上亲了半晌。
“放风筝么?”
莫老三又在他嘴角上咬了一口低声在他耳边问了句风筝,他腿软的要命,知道附近没人也懒得教训他,只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看着伸手要抓酒酒尾巴的儿子,半晌才想起来应三哥一声。
“不想跑…”
“那老子跑,你拿着轴线。”
风顺利的把风筝送到了天上,叶子扬一手拉着三哥坐到了被上,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又收了收线,低头咬了一口三哥咬了一半的韭菜盒子。
“好像馅儿有点咸了。”
“老子吃着正好。”
倒不是哄他,干体力活的口都重,莫老三吃的满手是油,吃完了一个打湿了给小羊羔带的手帕擦了擦手又拿了一个。
叶子扬看看地上被他揉的像尿布一样的手绢儿无奈又纵容的摇了摇头,虽然糙了点儿,但看三哥这么高兴也值了,不就一个手绢么,回家洗洗就干净了,他高兴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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