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三哥心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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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扬]乡村爱情——忙忙叨叨

小羊羔深夜忽然的嚎啕大哭瞬间惊醒了刚刚睡熟了的两个人。
叶子扬从生下儿子起就没听过他这样堪称凄厉的哭声顿时就慌了,一骨碌从三哥怀里坐起来抱起了儿子,强撑着眼皮靠坐在同样爬起来的三哥怀里低头贴了贴儿子的脑门。
“不烧啊…”
“不能发烧,晚上还在炕上乱滚呢,生病了哪有力气玩。”
他掀开衣服小羊羔也不往那儿凑,只一声声的哭着,哭的叶子扬心像一颗钢丝球一样揪着,哪怕困得眼皮都掀不开了,腰酸的坐不住也坚持盘坐在炕上抱着伢哼着歌哄他。
“怕是谁家出事了。”莫老三看小羊困得直点头把儿子用包被裹好放在他们两个中间拉着他躺下,“你听,酒酒也叫呢。”
小羊羔被两个人安抚似的拍了半晌终于又睡了过去,虽然梦里还抽噎着小声哼哼,不过也总比扯着嗓子哭好,那么小的伢嗓子哭坏了怎么办……叶子扬松了口气,睡前似乎听见不知哪家闹闹哄哄的也没在意,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莫老三竖着耳朵听了半晌默默叹了口气,大半夜的闹腾,怕不是哪家又死人了。

大清早就被拍的邦邦响的院门印证了莫老三睡前的猜想,酒酒在门里叫嚷不休,门外的人嗓子都哑了,嘴里依然不停的喊着三哥。
谁啊!大周末的来扰人清梦,哪怕叶子扬再好的脾气此时此刻硬生生的被人吵醒也生出了几分气性,昨晚被三哥折腾那么久,刚睡着儿子又哭了,好容易周末能多睡一会儿这会儿还来吵他!
“不气不气,你接着睡,老子去看看是哪个在老子门外叫嚷。”
莫老三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自顾自的套上裤子和外衫趿拉着鞋下地出去了,叶子扬又困又累,翻身背对着小羊羔接着睡的时候忽然一愣,昨晚不是他和三哥把儿子夹在中间睡的么?他们怎么又睡到一个被窝去了?三哥什么时候偷跑过来的,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院门外的汉子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一张口嗓子哑的像是架在火上熏过似的,莫老三一见他就叹了口气打开门把人让了进来,伸手从兜里掏出两颗烟划了根火柴点燃。
“出么斯事了?”
“我爹昨晚上没了,”男人猛吸了口烟被手里的烟卷呛的咳个不停,缓了半晌又低头抽了一口,“吃饭的时候还要喝碗粥呢,谁知道睡了一觉就……”
想来就是小羊羔半夜哭的那会儿了,小伢眼明心亮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才哭的那么厉害。
“节哀。”
节哀…节个屁哀,哪怕这话是从莫老三自己嘴里吐出来的他依然觉得这是句屁话,可眼前除了干巴巴的两个字外他也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先给大爷准备后事要紧,你先挑着,老子去屋里知会一声。”
莫老三从仓房柜子里抽了一卷大红色的纸让人先挑着东西,自己把红纸夹在腋窝底下往屋走,临到屋门口吐了两口唾沫去去晦气才进去。
“三哥,谁来了?”
叶子扬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昨晚没怎么睡好,眼皮肿的发胀,显得原本就深邃的双眼皮更明显了。
“李家的小子,楠笙斜对面那家,他爸没了。”
“啊?这么突然啊?”
叶子扬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一脑袋扎在了三哥怀里,那股沾在衣服上的烟味直往鼻子里钻,闻得人头疼。
“你要去?”
“昂,老子正想跟你商量商量呢。”
三哥揉猫一样揉着叶子扬的脖子生生把他的瞌睡捏散了,知道是正事,他也不再撒娇赖着了,摸到眼镜后戴好坐直了身子让三哥讲。
“他爸身子一直不大好,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又看病吃药的花着,李小子是个老实孩子,手里也没什么钱了,老子跟你商量商量,东西正常卖,抬棺材下葬的钱咱就别要了吧,都是一个村的,当帮忙了,行不行?”
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自然要让人体体面面的离开,再说他们家也不是没米下锅了非差这十块钱不可,邻里邻居还是能帮则帮。
“行,听你的。”
莫老三眼里笑意更甚伸手按了按小羊昨晚被他亲肿了的嘴巴,他知道小羊心肠软明事理,但还是要和他知会一声,仗着人家心软就依着性子做事可不行,那样也太欺负人了。
“今天就别抱儿子出去了,裁块红纸贴窗户上挡挡煞气,一会儿睡够了吃口饭,给楠笙立文也送一张去。”
这才五点多,叶子扬禁不住困劲儿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又躺进了被窝里被三哥唠叨的昏昏欲睡。知道他累坏了莫老三也没再吵他,只给他和儿子提了提被子就出门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将近九点,叶子扬被儿子被窝里的臭味儿熏醒哭笑不得的把伢剥个干净,下炕倒空了暖壶里的热水洗干净给小羊羔换了套衣服,又搓洗了弄脏的褥子和尿布准备出门晾上,差点就与进门的立文撞个满怀。
直冲鼻子的臭味熏皱了徐立文俊俏文气的脸,逗得叶子扬弯起了眼睛忍不住笑话他。
“怎么自己过来了?楠笙呢?”
“他?有个紧急文件要去镇上一趟,大清早就走了。”
他不满的撇撇嘴,不过心里也知道这已经是楠笙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要是真的让他抛下工作什么都不做才真是要了他的命。
“那今天就别走了,三哥去给人家帮忙了,咱们两个做个伴。”
叶子扬想揉揉立文像毛栗子似的头发,又碍于他刚洗过尿布怕人嫌,只笑了笑催他进屋,放下盆自顾自的往锅里添水烧火。
水缸里没多少水了…他弯腰舀水的时候倒抽了口冷气,早知道就不由着三哥性子胡来了,怎么对外人就那么心软,偏偏对他心硬的不行,怎么求都不听。
趁着立文哄着小羊羔叶子扬洗漱了才进了屋,看着炕上乱糟糟的被褥有些脸红赶紧上炕把被褥叠好塞进了柜子里,怎么这个回笼觉睡了这么久啊…都日上三竿了才起,还正巧让立文撞见了,丢不丢人!
“吃没吃早饭?”
“吃了,楠笙早上蒸了小笼包。”徐立文抿着嘴,想起早上看见的那些又往炕里缩了缩,“他一大早就走了,我起来吃饭的时候见三哥和一个人抬着棺材从门前走过去有点害怕,想着你这儿也没人就来了。”
“没事,他们忙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知道立文害怕这些叶子扬也没笑他,就在家里就他自己,又怀着孩子,看见家对面出事了立文不怕才怪。
见小羊羔躺在炕上自顾自的啃着脚叶子扬也放了心,去园子里摘了几颗青菜和香菜,回来后又把锅里烧开的水舀进了暖瓶里放着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吃完了才记起来裁块红纸,调了点浆糊把红纸贴到窗棂上。
“子扬,你不怕吗?”
“我啊?还好吧,三哥一直不让我接触这些,就回家说两句闲话,我也没亲眼见过。”
三哥从不许他轻易进仓房,棺材花圈寿衣之类的进货也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所以说怕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也不知道三哥到现在吃没吃饭呢,别像上次给熙熙帮忙那样连口饭都没有,空着肚子给人家干活。
小羊羔不哭不闹,被吃完饭的叶子扬抓住手脚在小褥子上晃来晃去,徐立文听着小羊羔奶声奶气的笑声也忍不住摸摸自己高高耸着的肚子,好奇的盯着子扬的动作看。
“有你和三哥珠玉在前,我都不怎么害怕了。”
“什么珠玉在前。”叶子扬失笑,又把儿子掀过来让他趴在炕上玩一会儿,自己靠着窗台坐着和立文说话,“你这么说楠笙可是要伤心了。”
楠笙天天把立文当宝贝似的哄着,他反倒还羡慕起他和三哥来。
“他才不会呢,他肯定和三哥一样无赖,出了月子就欺负我。”
这话叶子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像承认还是否认都不对……
羞什么,徐立文瞟一眼子扬的胳膊,方才子扬撸起袖子洗尿布的时候他都瞧见了,肘弯都有一串红印子。
三哥是属啄木鸟的吧?胳膊都这样,身上就更别提了。
两人都不是太能言善道的性子,小羊羔睡了就各自抱着一摞作业批改,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徐立文批完了手里那一摞有些头疼的把一张纸条推给了叶子扬,摘了眼镜趴在作业本上歪着头看他。
“纸条上都标注了,写的好的,错字多的,字太丑的,太久不批作业了看的我头疼。”
“这也就是你了,”叶子扬接过纸条夹在笔记里惊异的看着批完了的作文本,“每次批作文三哥总给我捣乱,晚上能批完都谢天谢地了。”
“那是三哥仗着你脾气好又心软,欺负你呢。”
可不是么,三哥在家不能安安静静的陪他批作文就算了还偏偏给他捣乱,刚批好一本就又给他翻开,把学生辛苦写的作业从头到尾埋汰一遍,然后又糟践起下一本,叨叨叨叨的,他还说人立文建仁话多,像他自己话少一样。

莫老三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回家时直接锁了院门,见了人就把叶子扬抱了个满怀,脑门上的汗都是蹭到了人肩膀上。
“累了吧?饿不饿?”叶子扬被他蹭了一身汗也没恼,只拍拍三哥的脊背任由他在身上赖着,“白雪送了两个角瓜,切了给你炒个鸡蛋,行不行?”
“你吃什么了?老子吃口剩饭就行,不用特地炒个菜。”
怎么说的可怜巴巴的,累了一天了吃剩饭算怎么回事?
“没剩菜,今天楠笙出门了,立文瞧见对面的事儿害怕在家陪了我一天,晚上我们炒了一盘豆芽,都吃没了,给你留了半锅饭,没有菜了。”
“那你炒一个吧,老子肚子都饿扁了。”
“你进屋躺会儿,我马上就好。”
莫老三回了屋直接扑倒在炕上把小羊羔吓了一跳,扑腾着手去揪他爹的耳朵,等他大张着嘴打哈欠的时候更是要把手塞他嘴里把莫老三烦的不行,伸手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把拨浪鼓塞到了儿子手里,自己滚去了炕梢躲儿子远远的。
炕桌一早被叶子扬搬下了桌,又被他搬回来端上了饭菜坐到三哥面前看着他吃,见他强撑着困意大口大口往嘴里填饭又去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又空着肚子回来啊?”
“老子一天都没闲着。”莫老三吃饱了咕咚咕咚喝了半缸子水,俩手撑在炕上打了个长嗝,“今天去了一看李大爷身子都僵了,现烧炕烧了壶热水,敷热了关节才把衣服换了。李小子又什么都不懂,又是他自己忙,老子一边教他一边忙手里这一摊,就中午就着咸菜吃了个饼子。”
“明天还得一天吧?”
“昂,跪一宿,明早上出殡。”
看来又要起早就开始忙了,叶子扬把碗筷收拾下去刷干净,给三哥倒了热水催着他洗漱,自己回屋铺被哄儿子睡觉。
他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也懒得泡脚,直接端着洗漱完的水往脚上一泼,搓了搓擦净水糊弄了事,灵巧的像只猴子一样钻进了被窝一把抱住了哄伢睡觉的羊。
“你今天是不是去挑水了?”
“家里没用的了,我就趁着立文在家去挑了两桶。”
“撒谎…水缸都满了…”
叶子扬听他的声音越来越迷糊也懒得跟他犟嘴,哄睡了儿子就翻身钻进了三哥怀里闭上了眼睛。
睡吧…明天他们都有一堆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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