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三哥心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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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扬]乡村爱情——肚皮

好好的天无缘无故的刮起了大风,冬天倒还好,春天冰雪都化了,大风一吹飞沙走石迷的人睁不开眼,院子里都被吹进了一层厚厚的土。
叶子扬顶着风把儿子从师父家里接回来,解开小羊羔的包被时抖落出不少小石子,这还是临出门前师娘给裹的包被,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风沙都没吹到儿子身上。只是他们俩这才在外面吹一会儿就这样了,三哥在外头待一天,怕不是要被沙土给糊成泥人了啊?!
忽然降温让叶子扬有些措手不及,给儿子换了套衣服就赶紧去了厨房引燃了灶填了几根耐烧的木头,烧热了才回到炕上陪着儿子躺了一会儿。
一会儿三哥回来他们俩就煮些热汤面吃吧,吃完了身子暖和,祛祛这一身的凉气。
“你把儿子接回来了啊?”
莫老三进了院就看屋里的灯亮着,进了家门也没急着进屋,反而是小羊急匆匆的下炕套上鞋走了出来。
“嗯,我怕你忙不过来,就直接抱回来了。”
叶子扬见他脑门上的热汗混着泥沙直往下淌赶紧拧了个毛巾让他擦擦,自己在厨房角落抽出一截桃树枝来在三哥身上轻轻抽打着祛祛晦气。
这截桃树枝还是去年夏天卖桃那大爷给他的,上个月他去邻村出殡在席上碰见,大爷特地把他拉到自家桃树底下砍了根东南方向最合眼缘的桃枝送他,说起来也是巧,送他桃枝的时候就在正午,老人都说是正午的桃枝最辟邪,他也算是捡着了。每次做完生意回来都让小羊在身上拍打拍打,生怕招惹了什么回来缠上儿子闹得小伢不安生。
“你瞧瞧这毛巾脏的,都是土,进屋把衣服换了,晚上吃完饭我就洗了。”
“吃么斯啊?”
“热汤面好不好?”
许是生了伢的缘故,再加上学校里又来了一批六七岁小孩,叶子扬说话时不知不觉比之前还要温软些,说些什么都像是在哄小孩。莫老三听着就想笑,上前一步抱住背对着他洗毛巾的小羊,把下巴垫到了他肩膀上。
“累了吧?”
“昂。”他懒散的应了一声,“李小子是个好人不假,就是木了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连席都是老子给张罗的。天还不好,喂了老子一嘴土。”
“饿不饿?”
“饿,光替人家忙了,老子都没怎么吃。”莫老三一回身坐到了水缸盖上拉着小羊站在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塞到他手心里,“不过那小子也算是有心,不光没差老子钱,还多给了五块。”
“不是说家里不富裕么…怎么还多给了?”
“那小子犟的很,跟他爹一样,谁的人情都不肯欠,老子推不过,以后咱们多帮衬帮衬就完了。”
人情世故三哥一向比他精通,叶子扬懒得费这脑子把人推进屋里看小羊羔,自己把钱揣进兜里在厨房切了葱花蒜末在锅里爆香烧着汤预备煮面用。
“这茬小葱好辣啊…”
叶子扬使劲儿眨了眨在镜片背后的眼睛不敢用手去揉,抬袖去蹭也只是蹭歪了眼镜,只能回屋去让三哥把眼镜摘下来替他擦擦。
“笨不笨啊你?”莫老三边笑话他边探身替小羊轻轻揉着眼睛,摘了眼镜的小羊眼睛清凌凌的,眼眶被蹭的发红,像是受了屈似的,“别用手揉啊!先去洗洗手再做饭。”
“明明前两天吃的那把小葱是甜的…”
叶子扬听他笑话自己抬头看他一眼,推开三哥的手小声反驳了一句回了厨房,哼,一会儿给你碗里多洒些葱花,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屋里的莫老三也没闲着,把木雕拿了出来坐在炕桌前涂色,肉粉色的脸和手,深蓝色的制服和白色的大檐帽他都涂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团被两人拿着两端的大红花还没涂了。
“三哥,是不是还差点什么?”
“么斯啊?”
“他们两个人的警号还没写呢。”
警号?莫三妹满脑袋问号,他怎么知道他们俩的警号啊?
“我之前记过,你等我找找。”叶子扬放下面碗和葱蒜,回身去书架上抽出本笔记翻到了那一页,“庞嘉是 036956,杨志是082335,这个号码可比他们性命都重要,可不要记错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个啊?”
“他俩送请柬那天不是下大雨么,我去给他们两个晾衣服那会儿记下来的。”
莫老三失笑着把东西都推到一边,下炕把另外一碗面也端了回来,顺手拿了筷子和醋壶放在了桌上,饿急了似的端着面碗喝了口汤就咕噜咕噜的往嘴里扒面。
怎么饿成这样啊…叶子扬怕他吃的太快呛了噎了,赶紧下地又给三哥的水杯里倒了杯热水在一边晾着。
“慢点吃,面太烫,把嗓子都烫坏了。”
早知道三哥饿成这副恶鬼样他就做别的吃了,他之前有个同学就是,吃砂锅吃的太快热汤把喉咙烫出个泡来,喘气吞咽都疼,光是看着就难受的要命。
莫老三看着操心的小羊嘿嘿一乐,端着水杯喝了口水才挑了一筷头面条不紧不慢的吃着。
“过两天庞嘉他俩就要办婚礼了。”
吃饱喝足,莫老三瘫在炕上懒得动弹,偏他家的羊是个勤快人,收拾了厨房又去洗他们俩被吹的满身灰土的衣服,左右自己躺在炕上也么得意思,就又把儿子塞进了筐里自己拿着没弄完的木头靠坐在门口描画他们俩的号码。
“好像是周日…”
“昂,你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啊?”
一时间叶子扬被三哥问的有点儿懵,人家的婚礼他能有什么打算?
“儿子啊,楠笙之前说了,参加了婚礼后就带着烦人精去医院住下,咱俩要抱着儿子的话肯定不方便。”
“那就让师娘帮……”叶子扬话说一半忽然停顿了一下,“好像不行,师父他俩周末得去大姐家,说是媒人给二哥介绍了一个对象,他们要去看看。”
“不行就送去王建仁那儿或者嫂子那儿。”莫老三替他抹了把溅在脑门上的水,“白雪她婆婆话太多,老子烦她。”
“那也行。”
上次小洪和他一道回来的时候还提醒过他说钱奶奶曾和他妈抱怨过他不种地也不管小羊羔,甚至连奶都不喂,说的有模有样,似是亲眼见过似的。这要是再把儿子让白雪帮忙带一天更不知道能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让人心烦。
叶子扬晾好了衣服就抱着儿子回了屋,莫老三紧随其后,人刚放下儿子爬上炕就被扑倒在被垛上,拱的叶子扬咧了咧嘴,把被三哥压着的胳膊抽出来翻坐起来,从柜子里掏出了存钱的铁饭盒靠在三哥怀里把兜里的钱一张一张的捋好,分是分毛是毛的,粮票布票也都板板正正压在盒子底下,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他把一沓新旧搀在一起的纸币数了数,一共将近八百块钱。
“怎么这么多啊?”
莫老三除了上镇上买东西或者进货从来不轻易打开这个盒子,冷不丁听小羊说有这么多钱还被吓了一跳。
“卖粮的钱和工资都没动,你看,六月七月、九月十月、还有今年三月,工资是140块钱,租地钱除了我住院花的钱还剩一些,爸妈师父过年又给了不少红包,咱们日常花销的都是每次你做生意挣的零钱,除了上货就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了……”
听小羊絮叨着家里的账目花销莫三妹只觉得心里温软,他拽了拽被垛躺在离小羊更近更方便看他的角度,看着他的叶老师也像那些人嘴里的管家婆一样有些神奇,再一次萌生起他也是有人要有人管着了的念头,不知不觉的又朝着小羊的方向靠了过去。
“哎…”
这么大块头的人怎么还总撒娇呢,叶子扬把钱装进饭盒里放到一边,并着腿让人枕的更舒服些,有些无奈又暗自庆幸欣喜着三哥的依赖,每次他那么靠过来的时候总是无与伦比的让人安心。
“也就你不嫌弃我这么无趣的人了。”
“什么叫无趣,这话老子可不爱听。”
莫老三把他摸着自己脑壳的手扯到嘴边亲了亲,他的羊明明是最好的那个。
“只知道念书做家务还不无趣啊?”
“过日子不就这样么,咱俩天天出去野伢不得饿死?”
“我不如立文嘴甜,不像罗先生那么沉稳,还没有他们那样长得好看……”
“老子又不喜欢他们那样的。”
再说谁说的那烦人精嘴甜?他明明只对着小羊嘴甜!莫老三有些忿忿的隔着衣服在小羊肚皮上咬了一口,咬的叶子扬一哆嗦,惩戒似的拍了拍三哥的后脑勺。
“你说的,自家过自家的日子,老子也只稀罕自己的媳妇。”
莫老三不管那些,什么嘴不嘴甜好不好看的,只要他一想和别的什么人一起过日子就别扭的浑身都不舒服。
炕被叶子扬烧的正好,小羊羔躺在一边,发现他们两个一直在身边就咿咿呀呀的咬着小恐龙的尾巴玩,原本莫老三用绳子栓个玩具吊在了炕柜把手上让他自己追着玩具盯着玩的,谁知道晃来晃去的玩具没吸引到小羊羔,却把暖暖疯够呛,去扑咬的时候差点踩到儿子脸上,吓得他赶紧解下来扔一边儿去了。
小伢脸嫩,猫的爪子又那么尖,万一划破了留个疤他怕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老子肩膀有点疼,你给老子揉揉。”
“那你趴好,我去找精油。”
“顺便把护手霜也拿来哈,别忘了抹手。”
莫老三往旁边一滚又趴在了被垛上,趁着小羊放东西的时候用脚尖拨了拨儿子软绵绵的屁股蛋把他逗得嘎嘎乐。等小羊听见笑声回头看他们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把脚收回来,这样反复几次就算叶子扬再傻也知道是三哥又悄悄摸摸的欺负儿子,却假装一点都没发觉的样子看三哥装傻似的抠抠手挠挠头,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回到炕上,拍拍三哥的后背示意他把背心脱了。
“三哥。”
“嗯?”
莫老三大张着嘴打了个哈欠抹掉了溢出来的眼泪,今天起太早了,连小羊羔都是小羊送去师父家里的,这么趴着困意顺杆就往上爬。
“你好像胖了。”
“胖了?”他打着赤膊仰躺在炕上捏捏自己的肚皮上的肉,“好像是有点胖了。”
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小羊有空的时候还换着花样给做吃的,今天烙饼明天炒菜的,不胖才奇怪。
“老子娶了你以后就没落下过一顿饭。”
“那是你以前太懒。”
叶子扬在他肚皮上拍了一把,沉闷的一声肉响逗得小羊羔歪着脑袋找,他觉得有趣又拍了一把,看儿子虎头虎脑的看着他们时终于理解了三哥逗伢的乐趣,伸手一捞把儿子抱过来让他躺在三哥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肚皮。
炕烧的热,小羊羔只穿着个兜兜躺在炕上,叶子扬逗他的时候手舞足蹈的连着踹了莫老三好几脚,软嫩嫩的脚丫蹬在莫老三的肚皮上,不疼不痒,但也不耽误莫老三欺负小伢和叶子扬一起拍他肚子,窝在炕梢的酒酒跑过来用爪一下一下的扒拉着他不让他欺负人。
“这偏心狗。”莫老三揪着狗耳朵冷哼,“老子天天给他从老郭那儿要骨头,到打架的时候还不帮老子。”
“帮你干什么?和你一起欺负儿子?”
“切,你也不帮老子。”
天天耍无赖欺负伢不会说话,还要人帮你,叶子扬捏捏他腰上的肉,不帮都这么欺负人,帮了可不是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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